本文由UP:不一样的小南瓜 授权所写,原剧为墨允同人《殊途》,已完结,只要点进评论区置顶,你会打开一个充满爱恨悲欢的新世界——
(资料图片)
注:我知道我坑多,都会填,不要急,先让我再挖几个。
白鸽穿云而过,携着风尘轻巧地落在山间一角青灰屋檐之上。
琅琊山上信鸽往来消息传递,这种声响众人都习以为常,见怪不怪,只是能直接落在内庭……
执卷而坐的人耳尖微动,手下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,心里已有了底。果然,不多时,一人脚步匆匆,进门便拜:“宗主,按照您的指示查到谢小公子的下落了。只是小公子身份贵重,属下一干人等不敢硬拿。”
见他身材精壮,目中神光湛湛,气息悠长内敛,落脚轻巧无声,一看便是位好手,而对面作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却气质文雅,没有半分江湖气,闻言目光都未曾从书上离开过,只是轻描淡写般道:“无事。”
身为属下的黎纲跟随梅长苏已久,深知他的性情,立刻低首等待吩咐,不料梅长苏接着道:“打晕了也不要紧,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问我的罪。”
声音里有些许嘲意,然而他唇边笑容浅浅,让这句话又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纵容味道。只他说得轻巧,黎纲却傻住了。正犹豫着,又有一人进门,劈头便问:“安之呢?”
新进来的人看着年纪不小,然而眉宇神态皆是轻松,东张西望间不甚庄重,倒显得孩子气,正是琅琊山上的唯一一位“庸医”——蔺晨。
梅长苏终于放下手里那本书,面上笑意越发浓郁不说,更添几分揶揄:“每次一进门就问,不知道的,以为你才是他师父。”
两人多年好友,受了这么句打趣蔺晨也不恼,扭头看看梅长苏,很是理直气壮地笑着坐下了。一旁黎纲赶忙低头,只是眉眼笑意也让人看得分明。
“安之年岁已足,但整个人依旧是孩子心性。他虽自幼在这江左盟中长大,但终归有一日是要以王公贵族的身份回归朝堂。再不收收他的性子,到时想帮他都是鞭长莫及。”
不再刻意玩笑,梅长苏眉间折出一道浅浅刻痕,有忧虑清浅地徜徉而过,带来几分沉重。
蔺晨颇不赞同:“可当初安之的母亲千方百计将他送来江左盟,就是不愿意他再搅进那一家子里,你是他亲舅舅,应该比我清楚啊。”
“但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,就像有些人命中注定会相遇。”
梅长苏眸光渐远,逐渐的出了神。
总有要面对要承受的一天,无论他自己愿不愿意——
毕竟,命运从不给人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不知道琅琊山上亲人们的忧虑,黑衣的小公子灵活穿梭在树林灌木之间,身后追兵紧盯着他衣角,片刻不敢放松,生怕被人溜了:“在那里,快追!”
谢允掠过树梢,半点也没有被人追逐的紧张刺激,倒觉得这群人跟在自己身后团团转的模样很是逗趣。他正琢磨着要怎么甩开这些人脱身,忽地后颈一凉,浑身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这如芒在背的感觉……
谢允眼尾一扫,就见有位打扮甚是不羁的年轻人弯弓搭箭,眸子里映着箭尖的金属冷光,一时分不清哪个更锐利些。
见谢允察觉了自己,那年轻人轻松道:“阁下,此乃我狼稷山禁地,再走半步便休怪在下出手无情了。”
听出了这人不是在玩笑,谢允干笑着停步,老老实实束手就擒——
那想得也未免太美了,他谢允谢安之是这么老实认命的人吗?
谢允狡黠一笑,回眸看过来时是全然的自信骄傲。他一言未发,疾冲却看出了他这一眼的意思:那便试试!
立时,疾冲就被挑起了好胜之心:那就看看彼此的本事好了!
他不再犹豫,手中箭羽飞射而出,朝那道活力十足的挺秀背影奔去——
塞外气候与中原大有不同,早晨还是寒风冷露,到了晌午太阳就毒辣地晒了过来。人们经受不住这样的热情都躲在了树荫里,动作都是懒洋洋的。
只有位红衣姑娘,非但不曾躲在树荫,甚至还坐在最高处,确保太阳完完全全晒着自己,这才吹响了第一个音。
“那人的轻功真是了得,居然能在我的箭下逃出。”
疾冲拖着沉重的木板车走在颠簸小路上,瞧着还算轻松,身上衣服厚重而破旧,头发说是束着,看起来也依旧杂乱,是典型大漠苦力人的打扮,再一看那张过分好看的脸,免不得要人有些惋惜。
他尚在感叹自己之前与人交手输了一筹,有笛音跳跃着落下,一时顿住:这笛声……
疾冲抬头望去,就见红衣姑娘面容如玉,双眸清澈如湖,肌肤是北疆姑娘们少见的白皙细嫩,红裙热烈燃烧着,为炎热天气又添上些热度。
完了,果然是玉儿……
疾冲连忙停步,赶在姑娘看到他之前率先扬声唤道:
“玉儿,哥哥回来了!”
笛声一停,红衣姑娘闻声看来,见疾冲好端端地立在板车前仰头注视着自己,心中蓦然安定下来,脸上也露了笑意,显出依赖柔软来。
然而这轻松不过片刻,听闻疾冲言语,玉儿脸上的明媚荡然无存,心底长久的阴影一路蔓延上脸庞,她冷道:“中原人?”
“狼稷山在大漠最西北,这里怎么会……”
疾冲灌了口烈酒,粗劣的酒液刮过他的喉咙,哪怕早已经习惯,细嫩处还是有丝丝缕缕的痛楚散开。顺手抹去唇边残余的酒,见玉儿一脸凝重,疾冲咧着白牙一笑,看着满不在乎般:“大漠最西北也是属于北堂王族的,出现一个中原人不算什么。”
说到北堂王族,他语气有些难以辨别的复杂。天色逐渐暗了下去,冷风又起,疾冲在如刀般的寒风中轻声:
“就怕接下来……出现的是一群。”
雄鹰展翅顺风而行,忙着寻觅今天的口粮,不曾留意到途经的树上还躲了一个人。
谢允遥遥看着那容貌出色的兄妹俩,很是不解:这些人明明是中原人的长相,怎么感觉……
“他们兄妹……到底是什么人啊?”
离家游玩的小公子难得这样好奇,明知情况不太对,细节上处处都透着违和,但这若有若无的神秘感依然使他兴致大起,没有半点避忌的想法:是骡子是马,遛一遛不就知道了?
真撞上什么麻烦的话……那就撞了呗。
初出茅庐的小公子摸摸下巴,一派轻松,正值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春年华,一生最美好的时光,连笑里都盛满了微风暖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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